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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不哭。”他似乎有点失望，低着头瞧冷烟若的反应，“你连哭都不会，还怎么当演员。”
“所以，我连哭都不会，丽妃这种角色就更不适合我了。”她顺着他的话道。
像是一种无力的反击。
彼此都心知肚明。
她难过，她装作不难过。
“也不问原因吗？到手的角色也没了。”
“角色是你给我的，现在，你要拿回去，也理所当然。”
“你倒是知晓的清楚。”他道，靠在沙发背上，双腿交错，也并非是他给她，张导那边确实说按照当时面试的结果，该是冷烟若的。
不过，因为她没去张导的房间，因为她不如那些更有名气的演员，所以被刷下来了。
他冷着眸子对张导说定下冷烟若。
原本就这般打算的，定下她，给她希望，再辞掉她。
半途，又转了意图，“冷烟若，你哭给我看吧。让我看到你的眼泪，我会把另外一个角色给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哭吧，我想看你哭。”
恶劣的小孩的恶劣恶作剧。
她不明所以，“江墨，别踩在别人的伤口上。”
“这个角色是宁嫔。”他轻飘飘道。
宁嫔是女三号，她看过剧本，人物很有个性，嚣张跋扈，又可悲可气，到最后落的个一辈子呆在冷宫的下场。
说不心动是假的。
这样的角色演起来既过瘾，又能体现演技。
她自知演技还不够格，却依旧想着能演一次也好啊。
“所以，哭吧，你哭了，我便把角色给你。”他继续说道。
“你骗我。”
她不信，步步后退。
“你有什么值得我去欺骗的？冷烟若，哭一场就能得到一个角色，和睡一觉得到一个角色，怎么，前者更难，后者更简单？”
“不是。”她反驳，“好，我哭给你看。”
她望着他，眼里渐渐的氤氲起水汽，愤恨的，仇视的，委屈的，悲怜的，倔强的……种种混在一起，混成了没有温度的泪滴从眼角滑落。
她说，“我哭出来了。你满意了？”
那人没动，靠近她，伸了手指，指腹揩掉她的眼泪，犹豫的终是放进了嘴里。
“冷烟若，你的眼泪是咸的。”和其他人的眼泪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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