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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露自己的想法，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造反者。
何况女帝从一开始，就没有杀他的意思，虚张声势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罢了。
于是他淡定道：“臣不敢，君要臣死，臣不能不死！”
“如果陛下想要臣这条命，大可开口，臣可以自裁！”
这番话说出来，显得他一身铮铮铁骨。
就是这里面可信的程度有多少，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“哦？”李承欢一挑眉，不住笑道：“王卿家你可比你父亲那老家伙有意思多了......”
“如果朕真的让你现在马上自裁，你真的会动手？”
“当然！”王玄毫不犹豫说道。
李承欢眯着眼盯着王玄的眼睛，想从其中看到一些不同的信息。
但怎么看都看不到。
在这沉默的时间里，最紧张的反而不是当事人。
太监和宫女的衣裳都汗流浃背了。
不过那御前太监安公公倒是很淡定，看来服侍女帝多年，这种阵仗也是见多了。
最后，李承欢笑了起来：“哈哈哈，朕只是跟王卿家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，怎么会真的让你去死呢？”
“那王骧那老家伙还不得跟朕拼命？”
“不过朕很好奇的是......王卿家当场击杀了阿吉奈，就不怕戎狄找你们镇北王府算账吗？”
这是李承欢疑惑的地方。
王玄可以有无数手段证明，例如其后的字迹证明手段，去证明自己并没有和戎狄勾结。
为什么偏偏要用最极端的一种，甚至会引发新一轮大乾和戎狄的战争。
首当其冲的就是北境，那可是镇北王府的地盘。
作为镇北王府的世子，王玄没有理由这样做。
可他偏偏这样做了，当众斩杀戎狄乞颜部大汗的弟弟，连最后一点回转的余地，都不给自己留。
这下就算人家戎狄的可汗不想打，也得打了。
但王玄自有他的考虑。
在原剧情中，阿吉奈是必死无疑的。
就算没有死在他手中，回去的路上也会死掉。
而且是自己人杀死的。
到时候大乾和戎狄的战争一样会打响。
而且对方还是有备而来的那种。
为什么呢？
因为这从一开始，就是乞颜部可汗额日乐的阴谋。
他想发动战争。
因为他发现，再不发动战争，戎狄就要完了。